Breaking Bed
秋山砰一声倒在铺盖上,反手擦了擦额头的汗。他和弁财新近搬进Scepter 4的宿舍,宿舍落了薄薄一层灰尘,房间角落还有蜘蛛网。两人连行李都没拆开,马上开窗户通风,打来清水洗洗擦擦,弁财还在床背后翻出一本老旧的Scepter 4挂历。天擦黑了,他们才歇下来。
“好累。”弁财抱怨道。
“你铺床了吗?”秋山咕哝。
“还没。”
秋山朝床里侧缩了缩,让出一块地方,弁财躺到他身边,缩起双腿。
“饿坏了。”秋山揉了揉瘪瘪的肚子。“不知道这边食堂好吃不好吃。”
“我也饿了。”弁财贴了过来。
“别贴那么近,”秋山不太好意思的说,“我身上有汗味。”
“柠檬的味道。”弁财贴近秋山的颈窝,嗅嗅。
“是洗涤剂吧。”秋山闻见弁财的味道,他顺滑的直发擦过秋山面颊。
“真安静呢,阿秋。”
“的确。”万籁俱寂,静得只听见两人交织的呼吸。这个宿舍大半还空空荡荡,仍未有足够成员加入新生的组织。终有一天,这里会热闹起来,自己和弁财也会拥有许多并肩作伴的同伴吧。
“阿秋。”
弁财慢慢低下头,先是用鼻尖磨蹭秋山的鼻尖,然后把嘴唇贴到秋山的嘴上。秋山愣了一下,随即微微笑了,顺畅地张开了口。弁财的滋味溜进口中,十分熟悉的味道;两个人共处了这么长的时间,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一切,仿佛与生俱来的东西。这个吻结束时,弁财的手放上秋山的腰,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拽了出来。
秋山不自在的扭动,“别,阿弁……我一身臭汗……”
“待会一起去洗吧。”弁财的声音低沉又柔和。秋山放松下来,伸手攀住弁财的肩膀。在军队里,他们躲在床单下偷偷做的那些事,那害怕别人发现的小小的紧张和刺激,如今又回到秋山意识里,让他发热跟发抖。对了,宿舍几乎是空的,不必再顾虑什么了。于是秋山松开了紧咬的牙关。
床铺不够高,弁财只能一直弓着背。秋山压低腿,避免擦到床板粗糙的木茬,他感觉床单在他身下皱了起来。不过一会儿他就不在意床板跟床单了。
“阿秋,阿秋!”弁财叫出声来,床铺吱呀作响。
碰!
“——呜啊!”
秋山拨开脸上的木板,用力把砸到腹部的木板推到床下。中指里好像扎了一根刺儿,辣辣的。他努力挺起大汗淋漓的身躯,朝弁财吼。“你在搞些什么啊!在拆床吗?”
弁财愣愣地看着秋山。一根上铺的床柱在这时脱落下来,正正好砸在他的鼻子上。
三天后弁财朝新搬进来的眼镜胡茬技术宅借了全套工具,拧紧所有的螺丝,把床板和床柱全钉在床架上面。
-FIN-
室长,基础设施该更新换代了。